算命的说我八字挡了堂哥的财运,要找一个强壮的男人压一压。
算命的说我八字挡了堂哥的财运,要找一个强壮的男人压一压。
奶奶偷走我的身份证给了一个超雄男。
婶婶笑我嫁给一个爱家暴的徐斌,这辈子完了。
胆小的妈妈抱着我哭,病娇爸害怕伤到妈妈,赶我出门。
婶婶想让徐斌做他们手里的刀,也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握住这把刀。
徐斌突然闯进我家的时候,我正在听妈妈弹钢琴,妈妈说爸爸最近情绪不稳定,钢琴声能抚平他心里的焦躁。
妈妈问我弹得怎么样。
“难听死了!”一道男声从门口处传来。
我和妈妈都很意外,来的人叫徐斌,因为他是个超雄,周围的人都知道他长什么样,特意提防着。
徐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?
我们和他可从来没什么交集。
而且徐斌今天很奇怪,平时他都是一脸怒气,今天却是一副色相!
我顾不得想徐斌的突然出现,身后胆小的妈妈早就躲在钢琴后面哭了起来,边哭还边喊着爸爸的名字。
外面的保镖一拥而上,将徐斌紧紧钳制。
徐斌愤怒地看着我,“跟老子回家!你是老子的女人,不跟老子回家,还让人打老子!”
跟他回家?
我确定徐斌这话是对我说的,可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?
肯定是失心疯了。
徐斌是个反社会性格,从小打架就是不怕死的性格,来钳制他的保镖被他打伤了三个后,才把他抓住。
徐斌被轰出了别墅,可我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。
我把躲在钢琴后的妈妈扶起来,擦去她眼角的泪痕,“没事了妈妈,他走了,被保镖打走了。”
妈妈拉着我的袖子看起来格外需要保护。
而我站在她的前面,倒更像是她的女儿。
我还没来得及想徐斌的事,奶奶和婶婶就登门了。
两人趾高气扬地进来,低眉扫了我和妈妈一眼,冷笑了一声。
婶婶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“周安然,徐斌来接你回去你为什么不跟他走?”
这个突然的意外果然和她们两个有关系。
我轻笑,“我和他没有交集,凭什么要跟他走?”
“哎呀。”婶婶惊讶地捂着嘴巴,“你都和他领证了,还说没有交集?!”
领证?我脑子一嗡,想到徐斌说的话。
怎么可能,自从毕业后我每天都在家里陪妈妈,就算处理公司的事也没有出过门,我什么时候就和徐斌领证了?
婶婶慢悠悠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。
我蒙了,现在只需要拿着身份证就可以办理结婚,所以……
我怔在原地,看向始终不愿意看我一眼的奶奶,“谁干的!”
从奶奶的口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。
堂哥自从毕业后就没什么经济来源,婶婶和奶奶找了个大师算了一卦,大师说我的八字太硬,在家里会挡男人们的财运。
唯一破解的办法就是把我嫁给一个看起来就很强壮的男人。
于是她们两个精挑细选,选了徐斌。
堂妹除了比我胖点外,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。她拿着我的身份证去民政局和徐斌办理了结婚,工作人员只觉得她是胖了,就连人脸识别都顺利通过。
现在,我已经是徐斌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了。
我看着她们两个丑恶嘴脸,恨不得走过去直接扇她们一巴掌。
可我没这个能力。
她们敢对我下手,不就是因为,我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孩子?
爸爸这个病娇眼里只有妈妈,纵使爸爸再有钱,奶奶和婶婶一家也不可能从爸爸手里拿走一分。
奶奶重男轻女,偏心唯一的孙子,我那个不争气的堂哥,我在这个家里本就是如履薄冰。
我咬着牙,觉得呼出去的每一口气都是疼的。
奶奶昂着头说:“徐斌这个人是个反社会人格,你既然已经和他结婚了,就赶快去他家里,跟他好好过日子。你要是不听话可是会让他不高兴的,他不高兴,就会影响咱们一家人的生活。”
妈妈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,问我,“女儿,你怕不怕?”
怕啊?我的妈妈,我当然害怕。
如果你能勇敢一点,爸爸能爱我一点,她们也不敢这样了。
但我还是握紧了妈妈的手,“我不怕,你也别怕。”
妈妈点了点头,“家里会请保镖来的!”
妈妈说着,就给爸爸发去了消息。
婶婶笑妈妈,“你就是被哥保护得太好了,嫂子,你知道什么叫超雄男吗?”
“他们跟人打架都是拿刀子杀的,只要有人不顺他们的意思,那脑袋就和西瓜一样在地上乱滚。”
婶婶尖锐的笑声吓得妈妈藏在我身后。
我攥紧拳头,对上婶婶嘲弄的眼神,“安然,你就是天生倒霉,谁让你是个女儿呢,不然也不用为了安乐的财运做出让步。”
“也不是说婶婶和你奶奶一定要插手你的婚事,你这爹不疼妈不爱的,他们也不会管你嫁给谁。你这要是老死在了家里,多丢人啊。”
“徐斌虽然有点不正常,但作为一个男人,也是对得起你的。”
我妈听到这话从我身后走了出来,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出来什么啊,难道你想脑壳在地上乱滚?”但在听到婶婶这话的下一秒,她又缩了回去。
妈妈对我或许有爱,但她胆子太小了,也更爱她自己。
妈妈不敢对任何看起来可怕的事情做出反抗,婶婶就是拿捏了她这一点。
婶婶长舒一口气,一副小得志的样子,“安然,你看你,就算双一流高校毕业,有个开公司的爹又能怎样呢?你是个女人,注定没什么大出息,你不结婚难道咱们周家的财产,你爸爸的公司要给你呀?”
“我的安乐才咱们家唯一的男丁。”
奶奶厌恶地看了我一眼,咬牙切齿地说,“死丫头片子,你赶紧跟徐斌走,你要是不走,回头徐斌发疯肯定是要在家里杀人的!”
奶奶知道徐斌会杀人,但死的人是我,他们就能当做没事人一样看着。
“滚出来,跟老子回家!”我们说话间,徐斌直接带着一把刀冲了进来。
周围的保镖不敢靠近,他们早就见识过徐斌发疯的样子。
我拉着我妈往楼上跑,徐斌手里拿着刀到处乱砍,家里的瓷器碎了一地,昂贵的沙发被划出口子。
徐斌大步走向楼上,他的目标是我。
向来娇弱的妈妈跟不上我的速度,在我们即将到了二楼的时候,徐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接着一刀砍了上去。
妈妈的手臂被砍伤了,我吓得大叫一声,用尽全身力气把妈妈往我的方向拽。
鲜血流在楼梯上,妈妈吓得浑身软成一团,丝毫不能动弹。
就在徐斌的刀子朝着我刺来的时候,一个花瓶在徐斌头上碎开。
我的病娇爸回来了。
我爸比徐斌更癫,徐斌被花瓶砸得发蒙,我爸直接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,徐斌一头栽进沙发,爸爸冲着下面的保镖喊,“打!给我打死他!”
爸爸看见受伤的妈妈直接疯了,但保镖是理智的,他们将徐斌围起来打了几圈,并没有下死手。
爸爸抱着妈妈下楼,妈妈头埋在他怀里,低声抽泣。
爸爸全程没看我一眼,紧张地问妈妈怎么样了,还是很不舒服吗?
妈妈摇了摇头,“老公,你回来了,我就不怕了。”
爸妈的脸上漾出笑容,他们眼中只有彼此。
“老子有什么错!”被保镖围起来的徐斌叫喊着,“老子和周安然领证了,带她回家有什么错?”
“倒是你们,凭什么压着老子的老婆!”
徐斌说着,将结婚证拿了出来,那张照片是p的,上面的信息却真的是我。
我很绝望,我明明是在家里待着,怎么就结婚了呢?
难道就因为被偷走了身份证,就因为堂妹和我长得有些像,她一口咬定就是我本人,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徐斌的妻子?
我呼吸艰难,病娇爸走向徐斌,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。
徐斌狂笑,“打啊?你们要么打死我去坐牢,要么我就天天来,反正我来找我老婆是家庭纠纷,没死人,不会有人来抓我的!”
我爸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,“谁让你砍伤我的娇娇!真以为我会怕坐牢?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?!”
见我爸发疯,我妈赶快哭着跑过去,“不坐牢,老公不要去坐牢。”
徐斌蒙了,他以为我爸是因为我的事打的他。
可病娇爸只在乎我妈,根本不管我的死活。
奶奶和婶婶站在一边偷笑,却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爸妈身上。
我走向他们,双眼含泪,希望能唤醒他们为人父母的心。
妈妈朝我伸出了手,“老公,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,我不要宝贝女儿离开我。”
我爸点了点头,正要同意,奶奶说,“不过是个丫头片子,她要是留下,沈娇指不定哪天就会被徐斌发疯杀了。”
一双凉薄的眼神落在我身上,病娇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,伸手扶上妈妈的脸,“娇娇,只要她在家你就有可能受到伤害,乖,我们不要她。”
我心下一凉。
爸爸只爱妈妈,当然也只会关心妈妈因为我的存在受了伤。
毕竟从小他就想把我丢出去喂狗,今天不过是让他如愿了。
我出生的时候,妈妈疼得死去活来,他要掐死我,说我让妈妈受苦了。那时候妈妈身上还有母爱,哭着把我抱在怀里,救了我的命。
也就是妈妈救了我的命,他看我越来越不顺眼,因为我占据了妈妈太多的爱和心思。
从幼儿园开始,他就把我丢去寄宿学校,只有每个周末来哄妈妈开心。
长久地不见,我和妈妈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,她胆子越来越小,小到不敢出门,小到不敢抱我,毕竟我是从外面回来的,身上可能有细菌。
而爸爸见妈妈没那么护着我了,只要我稍有不顺他心意的地方,一条鞭子就会打在我身上。
我早就不对这双父母抱有希望了,低下头的瞬间,听到妈妈说:“老公,没有乖乖女儿在家我会无聊死的,我们留下乖乖女儿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“娇娇,你只是不习惯身边突然少了个人,没事的,我给你养条狗就好了。”
我抬起头,笑着看向妈妈一眼,“妈妈,我走。”
奶奶和婶婶嘴角藏不住的笑意,妈妈缩在爸爸怀里看了看我,终究是缩回了头。
在他们刺人的目光下,我朝着徐斌伸出手。
徐斌冷笑着,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。
我耳朵嗡鸣,许久后听见婶婶笑着说:“天哪,安然这一走想着应该也回不来了。哥,你们公司安然那个位置空着也是空着,不如给我女儿吧?反正他们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“安然也是可怜,这细皮嫩肉的,往后肯定要不少苦。”
婶婶一转怜悯的语气,咬牙切齿地说,“不过她从小就骨头硬,明明是个女孩,却非要学得像个男人一样。杀杀她的威风也行!”
是啊,既然知道我从小就不认输也不认命,为什么就非要惹我呢,婶婶?
我缓缓勾起流着血的嘴角,迎上徐斌不耐烦的目光,“往后别躲着老子,老子还要这么来找你,多没面子!”
我点了点头,终究没忍住,眼光里的泪落下。
徐斌牵起我的手就往外走。
婶婶在身后啧声,“周安然跟了徐斌,这一辈子是完了。”
更新于:18小时前